俟時

可直呼四十,目前麦雷深坑中,OOC可能,习惯中英混杂,请注意避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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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不定,潛水率高。
更於190512

【Mystrade】字母26题 A-C

试着转简了,有习惯看繁体的可以到部落格!(不过那里我会等更完再放)

呃,其实不确定字母26我填得填不完:P

偷偷多写了一个C(O


  -正文-

  -Aria 咏叹调


  Lestrade一踏进房门便看见这副诡异的景象。

  「That which we call a rose,」Mycroft坐在书桌前低垂着眼,腿上放着精装书,那是一句几近完美的咏叹调,「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. 」

  「......莎士比亚?」

  「怎么样,惊喜吗?」

  「你怎么突然想唱这个?」

  「心血来潮?」


  「......我们可以停止用问题回答问题吗?」Lestrade一边讶异于对方难得用心血来潮形容自己,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,他一说完两人便不禁同声笑起来。

  「好吧,我先,毕竟是我先开始的。」笑意稍稍止歇,Mycroft才开始回答对方,「对,这是莎翁歌剧的词,我想练习咏叹调真的是心血来潮,我原本预计你会晚一点回来。」他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,同时以眼神示意对方接话。


  「如果你是指我对于你会读莎士比亚有没有感到惊喜,答案是不,你不是那种会看饥饿游戏的人--等等,你会吗?」他瞪大眼睛望向对方,又引得Mycroft发笑,Lestrade则继续接道,「不过如果你是在问咏叹调,我满惊喜的,惊大于喜。」


  「我不看饥饿游戏,不过我看冰与火之歌。」看着探长似乎真的狠狠震惊了一把,却还有点纠结于这句话的真伪,他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点。

  「我唱得还不太好--不过你想的话,我可以在你耳边咏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台词。」

  「别,我会亵渎它的。」

  「喔,总要让这么个技能有它的用处,是吧?」Mycroft靠上对方耳边,「Gergory。」


  -Bigot 盲信、顽固者


  「警察不是应该帮助人民吗!为什么、为什么他却--」妇人站在警署前,大哭大闹着指责警署办事不利,「为什么他不能平安回来呢?」说到最后似乎已经力尽,徒留带着绝望的哭诉。

  「为什么你们没能救回他呢......」话里比起气愤更多的是乞求,乞求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性,乞求眼前的男人告诉她,她的丈夫,那个和她生活了近十年有余的人还活着。听至此,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Lestrade心都凉了半截。


  一切源于一个星期前,某几件案子。

  做案手法特别得不像是同一人所为,被苏格兰场分开做为两件独立案侦办,直到第三位受害者出现,Sherlock才拿着一大叠探长带去221B的资料甩在他的办公桌上,告诉他这是一起连续谋杀案。

  苏格兰场动用了重案组几乎全部的警力,想赶在第四位受害者出现之前先到现场埋伏,不幸的是,他们的动作远不及凶嫌险恶。对方透过不明管道得知警方已查明这些案子是同一人所为,特别提早了做案时间(却笨得没改地点),即使侦探演绎出下一个受害者,Lestrade带领的小组最后只赶得上凶手犯案的时间点。


  凶器是一把锐利的匕首。

  就在Lestrade面前,俐落地、残酷地、划开受害者的喉咙。

  惨叫渐弱,鲜血涌出,警员们的措手不及,幸好他反应还算快,在对方逃走前狠狠踢开对方的武器,铐上手铐、丢上警车,动作一气呵成。

  最后的最后,Sherlock、John和他,沉默地看着那个当场失去生命心跳、倒卧血泊的男子。

  Lestrade伸手阖上了他的眼帘。


  「John。」侦探伸手拉住了军医的手腕,示意对方不要上前,对方则皱着眉回望。

  「你要我就那样看着他被受害家属斥责?天知道他已经为了不该出现的第四个受害者自责了多久!」

  「再忍15秒。」很想挣脱对方直接走上前去制止那位妇人,但最后John还是决定等等看,如果真过了15秒还没有事情发生他就介入,他实在无法忍受像Greg这么敬业的探长得遭这种责难。

  有些焦急地在心里读秒,一边暗自诽谤着身旁的Sherlock冷血,没想到才过10秒左右,就有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从大门的另一侧大步走来,穿着三件套的男人甚至连伞都没拿。


  「夫人。」男人坚毅而有威吓力的嗓音让对方瞬间噤声,只剩眼泪还如断线珍珠扑簌流下,「我理解您的感受,请节哀。」他走到探长和妇人之间,挡住她眼里的哀伤欲绝,也挡住他不易觉察的沉痛。

  「至少他走时,阖上了眼。」声音不大,却正好能让对方听见。

  闻言,妇人哭得更厉害了,结结巴巴道了谢便脚步虚浮地离去。一见Mycroft转身,Sherlock也跟着转向John。

  「走吧。」

  「去哪?」

  「帮Lestrade请下半天的假。」侦探有些不情愿地迈步走入苏格兰场的办公区。


  -Comforter 安慰者(接上)


  「走吧。」

  「去哪?」

  「回家。」Mycroft拉住探长的手,往停在视线死角的纯黑轿车走去。

  「工作--」

  「你只剩两个小时就下班了,我会派人帮你请假的。」事实上,他刚派遣完毕。

  一路静默。


  「你不必这样的。」直到下车,Lestrade才苦笑着低声开口,「我不是第一天当上DI,也不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谋杀。」更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弱小存在,他还不想拖累对方。

  「Gregroy。」Mycroft几乎是叹息道,「我从来不认为你不够坚强。」说着他牵起对方的手,缓步往家门走去。

  「但你总该有喘息的时间。」


  「茶好吗?」

  「嗯。」Lestrade顿了顿坐进沙发,「......别这么小心翼翼的,我又不是伤患。」

  「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我吧。」Mycroft只是微笑,伸手把对方揽进怀里。

  探长有些艰难地张开嘴,欲言又止不太像他的作风,但他写完报告后就努力把这事尘封起,放进回忆深处,此刻如同揭己伤疤的行为已经有多久没做了?


  「我--」「听过考文垂事件吗?*」似乎觉察出对方的难处,官员稍稍沉下笑打断对方,坐在他怀里的Lestrade顺应着对方的话题点点头又摇头。

  「二战时的我知道,最近的新闻就不清楚了。」

  「就是指那件事,我遇到过相同的情况。」说起来,那件事最后还得感谢他的小弟。 Mycroft无不讽刺地想。

  看着探长瞪大眼睛,他才接话,「我改变了回应方式,这次没人伤亡。」他能看见Lestrade松了口气。


  「有时候人命对我来说,就只是一纸公文。」官员几乎可说是冷漠的语气,让怀里的人有些紧绷,他不是很常听见对方这么说话,尤其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,「哪里折损了探员;任务成功、失败,各牺牲了多少人,人命关天的事每天都在我手边发生,有时候是数字、有时候是名字,它们来来去去,签署、批准、驳回,这就是我和它们的全部交集。」


  「关于那个事件,我能改变方式也是因为有先例在前。人们总是容易忘记自己学过的教训,因而一犯再犯相同的错误。」Mycroft百般无聊地抚着恋人的头发,话里随之沾染上一丝生气,「Greg,这就是我们在做的。」

  「吸取教训,然后绝不再犯?」

  「是的。」官员莞尔,眸里混合着几星点复杂,「如果你在乎那位受害者,那就让他的逝世变得更有价值吧。」

  「......我会尽力的,谢啦。」深褐的瞳里回复了些许清明,Lestrade放松身体靠上后方的Mycroft,「我不知道你这么会安慰人。」对方那句「 Caring is not an advantage」似乎还在耳边缭绕不去,曾几何时,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,官员已不再拿这句话告诫自己的弟弟。


  「你不知道的事还多著呢,好点了?」

  「如果你亲我一下。」说完同时,他感觉到一个吻轻落在嘴角。


  --或许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,因对方而改变了吧。


  *对,S2E01的那个。


  -Cemetary 墓地


  一天,Lestrade在搜集完现场正准备回警局的路上经过了墓地,他犹豫几秒后翻过矮栏杆跳进墓园,为自己差点扭到的腰捏把冷汗。

  踏步走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墓前,他拨开长得过高的绿草,上面刻着侦探的名字。

  探长盯着那行字好几秒,偶然瞟见底下有人用某种笔写上的「Not really dead」,他笑出声,随后掏出怀里的手机打简讯。


  「猜猜我现在在哪? --G」

  「墓园? --MH」

  「......你又监视我? --G」

  「没有,只是我正好要去。 --MH」

  「那我在这等你。 --G」


  不出几分钟,Mycroft穿着一如往常的三件套出现,他从容不迫地下车,走过栅栏旁的小门到探长身边与他并肩。

  「怎么有空来?」

  「也是时候处理掉它了。」官员淡淡的说,「为活着的人立碑可不合礼节。」

  听到对方这句话,Lestrade不知怎地突然想笑,于是扬起嘴角,跟着不轻不重的应和道,「是啊。」未来几十年都不会有这个必要了吧,他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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